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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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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玉還以為進甘露殿的時候,還要花費點功夫才能進去。結果沒想到,守門的內侍根本沒攔她。

張公公甚至親自出來宮門處迎她,他上次挨了皇帝二十大板,大約是傷還沒好,走起路來一扭一扭的,怪異得很。

他一邊迎著南玉進來,一邊跟南玉道:“美人進去跟聖上好好說道說道,聖上心裏還是有美人的,美人將聖上哄好了,整個紫宸殿和甘露殿的宮女內侍都感激美人……”聖上最近脾氣太暴躁,作為隨時在皇帝身邊伺候的內侍,真得有些承受不住啊!

南玉心道,她還想別人把皇帝哄好了,然後她一輩子感激他呢。大家都指望她,她指望誰去。

張公公等將南玉迎進了門,對她作了個揖,然後道:“聖上就在裏面,美人進去吧,奴才就先下去了。”說完自己馬上遁了,將硝煙濃烈的戰場交給了南玉,順便還替她關上了門。

南玉只好繼續往裏走,然後便看到皇帝坐在甘露殿裏那張巨大的雕龍翹頭案前,手上拿著一本書,卻是半天都不翻一頁。

看見她進來,皇帝睥睨了她一眼,然後“哼”了一聲,道:“甘露殿的奴才現在是越來越不會辦事了,什麽阿貓阿狗都放進來。”

南玉在心裏罵了一句,如果我是阿貓阿狗,你就是阿豬阿牛!

心裏罵完,面上又綻開一個大大的笑容來,用春天般溫暖的聲音笑著對皇帝道:“聖上讀書一定辛苦了吧,臣妾熬了湯,聖上不如停下來休息一會,臣妾伺候您喝口湯?”

說完將食盒裏的湯倒出來,跪在地上高高的舉過頭頂,求著皇帝享用。

皇帝將手上的書放下來,轉過身看著她,聲音依舊冷冷的道:“李美人,朕不過寵了你幾天,你便驕縱得連宮規都忘記了嗎?朕的膳食是可以胡亂準備的嗎,這湯讓人試過毒了沒有?”

南玉在心裏忍。

她對著皇帝笑笑,舉著碗的手收回來,自己喝了一口湯,然後再笑笑,溫柔似水的對皇帝道:“看,沒毒的。”再將湯舉過頭頂。

皇帝卻“啪”的一聲將手拍在桌子上,站起來怒盯著南玉道:“你大膽,竟然將喝過的湯端給朕,讓朕來喝你的口水腳?”

他奶奶的,抱著她滾床單的時候,將舌頭伸到她嘴巴裏來,不知道刮了她多少的口水,那時候還說甜來著,現在嫌棄個什麽勁兒。什麽都不用說了,她就知道他是故意要折騰她的。

簡直令人忍無可忍,她擡頭看了皇帝一眼,最終洩氣的想道,還是得繼續再忍。

南玉從地上站起來,將手上的湯碗放到桌子上,然後一把撲到皇帝身上死命的抱住他,然後做出悲傷的模樣道:“臣妾知道聖上最近在生臣妾的氣,臣妾也知道錯了,可是聖上,您聽臣妾解釋。”

皇帝卻不想聽她什麽解釋,反正她無論說什麽都肯定是借口,這個女人嘴裏就沒有幾句真話的。她以前將這些哄騙忽悠人的本事用在太後和貴妃身上,他不覺得有什麽,反而覺得有趣,但沒想到有一天,她卻將這些本事用到了他身上來,簡直可恨還有放肆……

她真以為他非她不可嗎,他偏要冷落她看看。他得讓她知道,這個後宮裏面,他不是非她不可,但若是沒有他,她卻連活都活不下去。

他看著她像八爪魚一樣扒著他的手,冷酷的道:“放手,給朕放手。”

南玉卻越加緊緊的抱住他,聲音啜泣的道:“不放,死也不放。”

皇 帝伸手出來掰她的手,時不時的還想將她往外推,南玉則一邊與他的力氣作抗爭,一邊努力的解釋,道:“……我知道我不該騙聖上,可是臣妾真不是故意的,臣妾 不是不想為聖上生孩子。臣妾這麽愛聖上,恨不得替聖上生一窩的崽兒。臣妾只是覺得,現在不是生孩子的時候。聖上又不是不知道,之前後宮有多少的妃嬪懷過 孕,最終卻都沒能平安生出來,臣妾也是怕懷了孩子,臣妾到時候卻沒能力保護他,反而讓聖上傷心失望一場。就算孩子能平安生下來,現在朝政還不穩,聖上要用 心前朝的事,還要再分出精力來保護孩子,臣妾,臣妾也是怕聖上您會太辛苦。”

她說著又啜泣起來,繼續道:“聖上,您可以生臣妾的氣,但是不能誤會臣妾對您的心。臣妾對您的一片真心,如滔滔江水,可昭日月,請聖上明察!”

皇帝越發氣得心肝疼,這個女人永遠可以將謊話說得這麽理直氣壯,什麽怕保護不了孩子,都是借口,真要喜歡一個人,是會不顧一切想要生下他的孩子的,哪怕再多危險困難也會披荊斬棘。她說得再多,也否認不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她對他沒有心。

他一開始就知道,她依靠上他,都不過是為了讓自己活下去而已,從頭至尾,她都是將他當成了自己活下去的工具。

可是,他是天下之主,他是這個天下最有權勢的男人,而且他模樣還不差,他還對她很好,他還救了她,而她若是沒有他,現在還不過是一個宮女而已。皇帝有些酸澀而委屈的想,這世上除了他,哪裏還能找得出更出色的男人,她憑什麽看不上他。

皇帝胸口的某個地方酸酸澀澀的,那是一種莫名的情緒,是一種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情緒,有點像是惱恨,又有點像是委屈,總之不太好受。

皇帝是眥睚必報的性子,有人讓他不好受了,他便也想讓他也難受一下。

他低下頭來,埋臉在南玉的脖子上,狠狠的咬在了她白皙細膩得如瓷器一般的肌膚上。

南玉覺得疼死了,空氣中有淡淡的血腥味,她甚至覺得皇帝是不是打算咬斷她的喉嚨,直接讓她血液流盡而亡。

但她不敢放手,可能一放這個機會就錯過了。

她轉頭也將臉放到了皇帝的脖子上,當然她不是咬,而是細細的舔,然後親吻到他的耳垂,順便往他的耳朵裏吹口氣。

她感覺到了他的身體顫抖了一下,咬著她脖子的牙齒松開,然後她便看到他的皮膚泛起了小小的疙瘩,耳根越來越紅,那殷紅的顏色從耳朵一直往下蔓延到了脖子上。

南玉有些得意的想,至少她還是能輕易挑起他的情欲的。

然後她感覺到了皇帝猛地一下將她推開,然後將她壓到了那張翹頭桌的邊沿,桌子猛的晃了一下,桌子上放著的湯碗摔了下來,“哐當”的一聲。但這聲音沒有打擾到又氣又狠,眼睛因為情欲而變得發紅的皇帝用力撕扯著她身上的衣服。

南玉在這樣的事情上從來不被動,她也伸手去扯皇帝身上的衣服。

南 玉身上的大袖袒領比皇帝繁覆的黃綾袍要好脫一些,等南玉將皇帝身上的衣服脫下之後,兩個人赤裸著身子,南玉一下子跳到了皇帝身上,用腿夾住了他窄瘦的要,手 抱著他的脖子低下頭。她頭上的簪子晃動了一下脫落了下來,烏黑的頭發柔順的垂落了下來,落在了皇帝的臉上和眼睛上。

皇帝一只手扶著她的腰,一只手撥開她的頭發,然後便抱著她腳步有些急切的往屏風後面的臥榻上走去了。

一切如南玉希望的那樣,床上來一場就好了,只是這一場來得有些劇烈。

南玉從甘露殿出來的時候是被人扶著出來的,她原來的衣裳早就被皇帝撕毀了,好在好聽墻根的張公公一聽裏面情形不對,馬上讓人去搖光殿給她另拿了一身衣裳過來。

等到回了搖光殿,南玉將自己泡在浴桶裏,和弦看著她身上大大小小的痕跡,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年輕人,悠著點,縱欲傷聲!”

南玉瞪了她一眼,怒道:“你以為我想啊!”

皇帝後面太狠,弄得她都想揭竿而起不想伺候了,她是靠著什麽堅持到最後的,是毅力,以及對生命的熱愛。

其 實她對皇帝說的那些也不全是假話,頂多就是真假摻半吧。她不想生孩子,的確是有擔心後宮的人會對她不利,她會防不勝防的一部分原因。何況戚貴妃這樣討厭 她,卻還會顧忌著不敢動她,多少還是覺得她的威脅不夠的緣故,萬一她懷上了孩子,以戚貴妃的狠毒和變態,逼急了她,說不好真的會不顧一切先殺了她再說。

但另一個原因,還是她覺得不愛皇帝吧。在她看來,委身於皇帝那是為了活下去不得已而為之,可是孩子,卻是聯系兩個人的血脈,應該是相愛的兩個人創造出來的結晶,而她,卻並不想和皇帝有這麽深的聯系。

她不討厭皇帝,甚至感激他,是他豎起了一道城墻保護了她,但是還沒有到達愛的地步。

和弦大約也是覺得有些理虧,不敢再說話,往她浴桶裏倒了點舒緩疲勞的精油。

南玉又對她道:“誒,去給我那個鏡子過來。”

和弦轉身去給她移了一面銅鏡過來,南玉對著鏡子微微轉了轉頭,用手摸了摸脖子上被皇帝咬過的地方,疼得嘶嘶的叫起來。

脖子上面留了兩排明顯的牙印,似乎還有淡淡的血跡,銅鏡看不大清,也不知道被咬的傷口有多深。南玉想到皇帝咬出了這兩個牙印之後,在床榻上又不斷的去舔上面的傷口。南玉在心裏罵道,真是狗來的。

南玉又問道:“聖上沒讓人端了藥過來?”

和弦搖了搖頭。

南玉松了口氣,沒送藥就表示皇帝態度有所松軟,總算不是一個壞消息。結果這個時候,外面就有人來傳,張公公來了。

南玉和和弦對視了一眼,果然還是高興得太早了。

和弦出去了,一會之後又重新走了進來,手上沒有卻沒有端著南玉預想的黑乎乎的湯藥,反而拿了一個小瓷盒子,用來裝藥膏的那種。

和弦道:“張公公是送藥來的,說是看你傷得不輕,他手裏有一瓶聖上之前賞賜的傷藥,特意給你送了來。”

南玉有些臉紅,她任是思想開放,因為那什麽傷了那個地方,現在還被人提出來,也總是會覺得不好意思的。

和弦又有些邪惡的笑著問道:“等一下你是自己上藥,還是你自己來?”

南玉將藥搶過來,道:“我自己來,用不著你。”說完臉越加紅了。

和弦倒是禁不住偷笑起來,過了一會又道:“你說這會不會是聖上讓張公公給你送藥來的?聖上傷了你,不好意思自己賞藥,便讓張公公偷偷給你送來,要不然張公公一個每根的人,聖上沒事賞他這種傷藥做什麽。”

南玉道:“聖上心思詭異,行事哪裏是我等猜得著的。”

南玉看著手中的藥膏,也希望是和弦說的那樣。如果真是那樣,至少雨過天晴了吧。

不過南玉明顯放心得太早了,自那以後,皇帝雖然重新光顧搖光殿,但態度時好時壞的。

態度好的時候也賞賜她東西,抱著她喊愛妃愛妃的,但態度不好的時候,連喝的茶用的碗都挑剔,動不動就罰跪的,簡直是將帝王的喜怒無常發揮得淋漓精致。

搖 光殿裏也是隨著皇帝的陰晴不定,一時如春天般燦爛溫暖,一時又如冬天般寒風冽冽;一時如沐春風,一時又水深火熱。搖光殿的人,上至主子下至宮女內侍,全都 如同生活在冰火兩重天,每次皇帝來的時候,都要仔細研究過皇帝今天的表情,再決定是退避三舍還是上前近身伺候。

便如今天,皇帝剛剛為南玉端給他的茶太燙了發了一頓脾氣,連著送茶上來的雪芽都被罵了一頓,整個搖光殿裏的人都被嚇得戰戰兢兢。

其實宮女都是學過伺候人的,考試通過了才能畢業的,茶溫該多燙怎麽可能不知道,說來說去,皇帝就是想找茬。

皇帝發完脾氣之後卻沒有走,反而跑到後面的小花園去了。等到吃晚膳的時候,南玉不想去觸皇帝的眉頭,又不能不管皇帝,於是對和弦道:“你去將聖上請進來吃午膳。”

和弦也不想去,道:“憑什麽我去,是你將他惹怒的,你自己去。”

南玉道:“我是主子,你是宮女,我吩咐的事你不能不去。”

和弦扁了扁嘴,跺著腳不甘不願的往小花園去了。

皇帝正站在園子裏的一顆夾竹桃前,背著手不知道在想什麽。

正是夾竹桃開花的季節,上面開滿了粉色的花朵,皇帝就站在樹下,周身看不到剛才的暴躁,反而顯得十分平和。

和弦對著他行了個禮,然後道:“聖上,美人請您回去用膳了。”

皇帝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將一朵夾竹桃的花枝勾了下來,鼻子湊到上面聞了聞。

和弦想他大概還是在生南玉的氣,有心想替南玉說兩句話,於是道:“聖上您別再生美人的氣,美人其實是很在乎您的,聖上不理睬美人的那幾天,美人天天睡不著覺吃不好飯,晚上做夢都在喊著聖上,奴婢見了都有些不忍心,聖上……”

皇帝這個時候卻回過頭來,手指豎在嘴巴上面,“噓”了一聲。

那聲音仿佛帶著魔音,讓和弦怔了一下。皇帝卻將那朵夾竹桃的花枝折了下來,然後輕腳走到和弦跟前。

他的表情很是溫柔,鳳眼上揚,龍章鳳姿,滿身風流,帶著一股魅氣,讓人忍不住暈眩。和弦忍不住呼吸短促了一下。

皇帝卻在這個時候對她揚眉一笑,讓和弦突然覺得“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這樣的話,其實並不是只能形容女人的。

皇帝慢慢的擡起手,將夾竹桃綰在了她的發髻上,然後讚嘆道:“果然楚楚佳人,容華若桃李。”說著又認真打量了她一眼,道:“你,很美。”說完越過她,然後往搖光殿裏進去了。

和弦楞在那裏,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然後殷紅的顏色一寸一寸的湮沒了她的肌膚,臉上如同朝霞一般,紅得發燙。

她捂住自己的臉,驚叫了一聲,然後像瘋子一樣在原地轉了幾圈,紅著臉捂著自己的臉直接跑回自己的房間去了,關上了門。

她捂著自己還砰砰跳的胸口,有一種東西仿佛想要從那裏裏破胸而出。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發髻上的花枝,然後將它取了下來,上面的花朵還是還是鮮艷的,粉紅的顏色就像是她現在的心情。到底是十六七歲的姑娘,少女的旖思一經撩撥便破土而出,像雲朵,像花兒,令人美得不可思議。

和弦覺得自己這樣不應該,可卻仍是止不住的臉紅心跳,腦袋裏不斷浮現的,是剛才他替她簪花的一瞬間,那麽溫柔,仿佛能融化到人的心裏去。

她連忙揮了揮頭,想要將那些不應該的念頭從自己心裏揮去。

而在前面用著晚膳的南玉親手替皇帝布了箸,然後夾了一塊玉簪雞放到皇帝的碗裏,接著滿眼期待,小心翼翼而討好的看著皇帝。

皇帝看了她一眼,然後拿起筷子將那一塊玉簪雞夾起吃起來。

和弦從端著酒壺從裏面走出來,擡眼看了皇帝和南玉一眼。

其實她身上並沒有什麽變化,衣服還是原先的衣服,鞋子也沒有換過一雙,唯一小小有變化之處,就是頭上的夾竹桃被摘了下來,換了一朵玉蘭絹花。

但仿佛這小小的改變依舊被皇帝看在了眼裏,然後投去了驚艷的一撇。可就是這簡單的一撇,卻仍是讓和弦平靜下來的心重新砰砰的跳起來。

她不敢再看,連忙低下頭去,低著頭將酒端了過去。

南玉還覺得奇怪,剛剛她讓和弦去喊皇帝回來用膳,最後皇帝回來了,怎麽和弦卻沒回來。

皇帝卻突然在自己的杯子旁邊敲了敲,對和弦道:“替朕倒酒。”

和弦低著頭道了一聲是,然後執起酒壺走過去,低著頭替皇帝將酒滿上。

和弦覺得自己現在的臉上一定是紅的。其實她和皇帝明明沒有什麽,但她卻總覺得偷偷摸摸在幹什麽一樣,有一種刺激得讓人心跳加快的感覺。

皇帝又瞥了她一眼,然後才端起酒杯喝起酒來,喝酒的間隙偷偷瞄了一眼旁邊的南玉。南玉正在跟一只螃蟹做抗爭,十分專心致志的用筷子將螃蟹掰開來,取裏面的蟹黃吃,對他周邊的事仿佛若無所覺。

皇帝看得心裏越發氣了,將手上的酒杯砸在桌子上,看著南玉加大了聲音對和弦道:“再給朕倒一杯。”

南玉擡起頭來道:“給我也倒一杯。”說完又重新低頭剝螃蟹去了。吃螃蟹怎麽能沒有酒呢,要是有菊花酒就好了。

皇帝氣得差點想砸杯子,狠狠的剜了旁邊的內侍一眼,道:“這螃蟹這麽難吃怎麽送上來的,趕緊給朕撤下去,誰做出來的螃蟹,讓他自己去領十大板。”

內侍嚇得差點要跪在地上磕頭請罪,抖著聲音道了一聲是,連忙上來要將螃蟹撤下去。

南玉對著皇帝抱怨道:“聖上您都沒有吃,怎麽知道味道不好。”她還以為吃了她的雞肉就算沒事了呢,怎麽現在又作了。

皇帝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南玉不敢再說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內侍將螃蟹端走。她的螃蟹,可憐的螃蟹,現在已經是秋末了,過了這段時候,再想要吃就只能等明年了,為什麽要剝奪她吃它們的機會。

和弦有些失望,剛剛那種會令人耳紅心跳的氣氛經過螃蟹事件蕩然無存。

她走過來問南玉道:“美人,你還要酒嗎?”

南玉心裏也有氣,雖然她也知道自己有錯在先,但被欺壓得太過了,她也是有氣性的。她看著皇帝氣哼哼的道:“倒,我今晚要大醉一場。”他愛作就作去,她不伺候了。

她氣皇帝比她更氣,指著自己的酒杯氣道:“給朕也倒上。”

於是一頓晚膳,最後變成了心裏年齡在三歲以下的一對年輕人超級無敵幼稚的拼酒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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